2017.11教师生活·“新教师·新阅读”全民阅读

2017-12-29 10:44:20 来源:期刊部 点击: 收藏

  被“逼”的阅读也精彩

  任 勇

  许多认识,或不认识我但知道我的人,都认为我是一个勤奋自觉的阅读人,这种“认为”其实只对了一半。阅读的最高境界是“无为而读”,我还达不到这种境界,因为我的“勤奋”阅读多是被“逼”出来的。

  为“职业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作为数学教师的我,自然要读数学专业的书,是为了更好地教书;作为班主任的我,为了带好班级,就要读德育方面,尤其是班级管理方面的书;作为教研室主任的我,读了很多中小学教育科研方面的书;作为教务处主任的我,读了教学管理和教研组管理的一些书;作为校长的我,读了大量的学校管理和校长学之类的书;作为教育局领导,我除了读区域教育方面的书外,还就我所分管的处室和部门,读了相关的书。我曾分管职成处、体卫处、保卫处、规划处、教科院、信息中心,读了不少职业教育、体育卫生艺术、学校安全、教育规划、教研科研管理、教育信息化等方面的书。在工作中学习,在学习中工作,已成了我的阅读习惯。

  为“讲学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要讲学(包括讲课和讲座),就要就所讲之题进行系统钻研、深入实践,这样才有深度,才有新意,对自己的阅读与提高很有帮助。讲学,是要公开讲述自己的学术理论和实践探索,这些理论与实践的成果,可以说都是建立在阅读研究基础上的成果。所讲之题,若是我相对熟悉的,为了讲好学,是需要再阅读再研究的;若是我相对不熟悉的,我更是要查阅各种资料,搜集与所讲之题相关的书籍集中研读。

  初为人师的我,学校让我讲《新科技的发展现状与趋势》,对我这个数学教师来说,这是极大的挑战。我读遍了我家所藏的所有科技书,到学校图书馆找了许多科技书来读,又钻进县里的图书馆读科技书,到了这个程度还是不敢讲。后来发现有个学生家长是个科技专家,就上门请教并借来新近出版的许多杂志书籍参考,这才整理出一个讲稿,才敢上台讲。为了一个讲座,我读了多少书!

  为“论文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读专业杂志中的论文,你会发现文末多有参考文献。百度一下参考文献:“参考文献是在学术研究过程中,对某一著作或论文的借鉴。”为了“参考”,是要读好多书的。眼前一本《课程·教材·教法》(2015年第3期)中的《西方快乐教育思想之传统》的参考文献就列出了34本著作,这34本著作,作者能不读吗?其实,为了写论文,要读的书远不止这些,还有许多与论文选题有关的书,我们也读,只是这些书对所写论文参考价值不大而未列入。我的《研究民族学习思想,深入进行学法改革》发表在《教育家》杂志上,读者可以想象一下,我为了写好这篇论文,要读多少书?

  为“著书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写论文要读不少书,“著书”就要读更多的书。总体说来,为著书而阅读是一种研读。只有建立在研读基础上的“参考”,才有借鉴的意义和价值。我最近为写论文在读《精神分析发展心理学》(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),书末所列的参考文献多达250本,读者可以想象作者的研读境界。

  我写的《好学校之境》(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)一书,上篇写“校长成长‘步入新境’”,中篇写“教师生长‘引入高境’”,下篇写“学校发展‘渐入佳境’”,写书之前我要读多少关于校长成长、教师生长和学校发展方面的书(尤其是这方面的新书),否则我写不出那个“境”。

  为“课题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从事一项课题的研究,从课题的选题、论证入手,进行文献综述,阅读他人文章著作,进行课题计划,进行课题实施,还要进行数据的收集,资料的整理,课题结题等,总之,要经历课题研究和实验的全过程。在完成课题的过程中学习了许多知识,也培养了科研能力。

  我为了完成教育部特级教师课题《中学数学学习指导的研究与实践》,就阅读了许多数学教育经典著作,国外的阅读了荷兰数学教育家弗赖登塔尔的《作为教育任务的数学》、数学教育家克莱因的《高观点下的初等数学》等著作;国内的,阅读了丁尔陞、严士健、章建跃、张思明等数学教育专家的著作。

  为“发言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别以为发言很容易,无论当校长还是当局长,我的发言稿大多自己写。自己写,发言时很自然很流畅,也容易脱稿讲。面对不同的发言场景,要讲得到位、讲得生动,我还是要阅读些相关的书。

  我在厦门一中开学式上要讲学校文化,就得阅读《学校文化管理》之类的书;我在运动会开幕式上发言,就得阅读学校体育方面的书;我参加“教育国际化”论坛,我作了《教育国际化:我们期待什么?》的发言,为了这个15分钟的发言,我读了《中国教育报》近三年这方面的文论,发言后,记者纷纷向我要这篇发言稿。

  为“指导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我作为福建省名师名校长培养工程的专家,每年都要带一些名师名校长培养对象,这些未来名师名校长都是很有思想的,我要指导他们能不读书吗?

  我指导的老师要提炼教学主张,我总不能连教学主张、教学风格等都不懂吧?要懂就要找书找刊物来读啊!我指导的校长要写一本《核心素养悄然落地》的书,我就要抓紧阅读关于“核心素养”方面的书刊。

  为“考察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“走出去”看外面的世界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会给我们提供有益的启示,但“走出去”要先“备足课”,初步了解要考察之处的基本情况,带着问题带着困惑去学习。

  我参加教育部赴法国教育考察,行前我就读了法国教育的诸多书籍,对法国教育有一个大致的了解。我参加厦门市赴深圳市考察学习型城市建设,行前就读了《学习型组织新思维》《学习型城市概论》《学习型学校论》等书籍。

  为“培训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参加培训,培训部门往往会发给我们许多书,读了这些书,才能提高受训的质量。

  我参加国家级骨干教师培训,就被要求读许多北师大教授的书,记得我读裴娣娜教授《教育研究方法导论》一书,学术味浓,当时感觉这本书是中国最高水平的教育科研。肖川博士的那本《教育的理想与信念》,我不知读了多少遍,那注重人文性的激扬文字,那发自肺腑的真言实语,给人以反思和启迪。

  参加党校学习,要读一些马列著作,这些书我平时读得不多,就可以利用培训机会多读些,读了之后受益匪浅,对一些问题有了更深更新的理解。

  为“育儿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培养自己的孩子,也是要读很多书的。初为人父的我,就读了《育儿宝典》这类书,按照书上的说法育儿教子。

  为了给孩子打下良好的数学基础,我这个中学数学教师,读了小学奥数1~6年级全套书籍18本,每个年级分奥数教程、学习手册和奥数测试3本书,这样我对小学奥数就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。为了帮助孩子高考填报志愿,我就读了《中国大学报考指南》《走进大学———怎样选择最适合你的专业》等书。

  家教之书我至少读了50本以上,如“忠告”类的书,就读了《周弘老师给父母们的50个忠告》《犹太人给子女的忠告》等。

  为“交流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由于工作的需要,我经常要接待外地来厦的交流活动的团组,也经常要带教师或校长外出交流。为达到良好的交流效果,我就要事先对交流主题进行学习。

  台湾专家来厦门交流,主题是“课程美学”,虽然我对“课程美学”有一点了解,但要面对专家进行交流,我原有的那点“货”是绝对不够的,必须抓紧做“功课”,在知网上把“课程美学”方面的文章阅读了一遍,摘要出一些前沿观点。交流后,台湾专家说我的发言很有水平,我心知肚明———“交流能得好评价,为有之前阅读来”。

  我曾带厦门市教科院教研员一行去上海市教科院交流,去之前我读了大量上海教育方面的书,如上海教育专家写的《一流城市一流教育》和《教育:塑造未来奇迹的创造者》等书,我还读了《向上海学习》等书,交流时上海人听了我的发言,说这些书他们都还没读啊!

  为“旅行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凡去旅行,我必读介绍旅行之地的书,如去美国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,就读《美国之旅》;带学生去德国参加德中青少年足球赛,就读《德国之旅》的书;去新疆慰问援疆教师,就读《新疆之旅》,这样对所去之地有个大致了解,到了当地往往感受比他人更深刻一些。我读了《厦门之旅》后,才发现厦门还有好多地方可去一游,没读之前我还真不知道。

  为“评价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我经常要参加一些“评价”活动,如对教师听课的评价,对课题的评价,对教研活动的评价,对学校办学的评价等。

  听课若是非数学科的,我一定会在听课前读些该学科最新的一些教学理念、学术动态之类的书刊,或向这个学科的教研员请教一些问题;参加课题论证会,来的专家多,我更是不敢懈怠,肯定是要研究一下与课题相关的问题,要研究能不阅读吗?参加教研活动,是课改的就要找课改最新进展的材料来读,是教研员专业发展的,就可以读《教研学》之类的书;评价学校办学,涉及可读的书就更多了,平时要多读,临时再读些,评价就更精准也更有价值。

  为“显能”而被“逼”阅读

  绝大多数人,都想在人前“显能”,就是显示一下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专长,“术业有专攻”嘛。某些“术业”要“专攻”到一定境界,就要在阅读的基础上进行研究,比如我为了与朋友们在打80分时显示自己之“能”,就读了如下的书:《80分游戏技巧》《扑克游戏指导———拖拉机、炒地皮实战技巧》《纵横四海:全国冠军教你扑克牌双升》《扑克双升竞技务实》《扑克牌双升实战技巧》《智慧“升级”:扑克“双升”思路解析》。有了这些书垫底,“能”就自然显出了,“战友”也时时惊叹了。

  其实,被“逼”之阅读,并不是都没有“自觉”。一个人要把被“逼”之事做得更好,他就要在被“逼”的情况下,自觉地阅读了,许多时候还要步入研学之境。

  (责任编辑:朱蕴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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