岭南潮州音乐的社会心理学阐释

978-7-5334-7087-6

作者:张 曦

编辑:杨桂丽 

ISBN:978-7-5334-7087-6

定价:43.00元

出版时间:2017-09

出版社:福建教育出版社

内容简介

  潮州音乐包括潮州锣鼓乐(潮州大锣鼓、潮州小锣鼓、潮州苏锣鼓)、潮州弦诗乐、潮州细乐、潮州佛道乐、潮阳笛套乐、潮州外江乐等群体性种类。对传统文化的认知和信仰的坚守,使群体性的潮州音乐种类成为潮州人文化记忆的重要部分。该书从社会心理学角度,对潮州本土人关于潮州音乐文化的认知、情感、态度以及在这一过程中形成的价值观做出分析;并在分析潮州本土音乐传承的音乐民俗活动、民间乐社与家庭雅集群体活动中,揭示潮州人利用这些形式获得的音乐通识,以及对自身特定社会角色、群体性格的文化塑造。

  作者简介

  张曦,中国音乐心理学学会会员,毕业于广州星海音乐学院,获音乐心理学硕士学位,毕业后就职于《星海音乐学院学报》编辑部,并受聘为该院岭南音乐文化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。2014年赴英留学,获得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民族音乐学硕士学位,目前在剑桥大学音乐系音乐与科学中心攻读博士学位。主要研究方向为音乐心理学、民族音乐学与音乐教育等。参与过的省级重大科研项目包括:《文科实验室创新模式探究:岭南音乐传统资源在当代高校的功能转换》《老年精神音乐学在中国的应用与发展》以及《岭南民俗音乐考察及岭南元素创作》,并在《中国音乐学》《音乐传播》和《星海音乐学院学报》等刊物上发表论文多篇。

目录

总序   周凯模
 
绪论  “潮州音乐”还是“潮汕音乐”
 
 
第一单元  阐释的学理介绍
  •  社会心理学与科学研究
  •  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视角
  •  科学研究的基本概念
 
  •  社会心理学的基础知识
  •  研究的方法、设计与步骤
  •  三种实用的资料收集方法
  •  研究的信度、效度与误差
 
第二单元  阐释对象的基本概况
  •  潮州音乐的种类与形式
第一节  已有的潮州音乐分类
  •  本书的潮州音乐分类
 
第四章 潮州音乐的研究对象
  •  器乐
  •  歌乐
第三节  戏乐
  •  舞乐
  •  庙堂乐
 
第三单元  阐释的主要案例
第五章  “我是谁”:潮州畲族歌王雷楚良的音乐行为与自我概念
第一节   缘起:研究雷楚良自我概念的三个原因
第二节   背景:雷楚良与其生活的畲族居住地
第三节   叙事:雷楚良自我概念的形成与体现
第四节  “我是谁”:雷楚良的音乐行为与自我概念
 
第六章  潮州音乐民俗活动“游神赛会”表演者态度—行为关系的分析与解释
第一节  表演者的态度与行为:一个具体范例
第二节 态度与行为的关系:相关理论基础
  •  表演者行为怎样影响态度:角色扮演的重要性
 
第四节 表演者行为为何影响态度:群体影响、自我展示与面子需求
结语
 
第七章  民俗活动中潮州大锣鼓观众态度量表的编制与测量
——以潮州市意溪镇为研究样本
 
  •  概念分析与研究假设
  •  观众态度量表的编制与测量
  •  讨论
 
第八章  潮州歌册中的女性角色观
——以《刘明珠全歌》为例
  • 《刘明珠全歌》中女性的角色刻板定型
  • 《刘明珠全歌》中女性的性别行为模式
  •  潮州歌册中的女性角色观的形成
 
 
 
参考文献
索引
 
后记
 

精彩节选

文摘
绪  论  “潮州音乐”还是“潮汕音乐”[1]
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一、问题的缘起
陈天国教授在其专著《潮州音乐》中提到:“潮州音乐”是指在潮州方言区流传的民间音乐的称谓,“广义上包括本地区所有民间音乐形式,即‘潮州的音乐’”,“狭义则专指潮州方言区的器乐演奏形式”[2]。在做了一辈子潮州音乐的收集、整理、记录和研究工作的陈老师看来,“潮州音乐”这个称谓是无需存疑的对本地区民间音乐的固有称谓。然而,近些年来,在学界,这一民间音乐究竟该称为“潮州音乐”还是“潮汕音乐”却有些混乱,这在某种程度上给潮州音乐的教学和社会传播带来了一些麻烦。对于并不了解“潮州”和“潮汕”名称来龙去脉的文化局外人,甚至年轻一辈的局内人,他们不免问这样的问题:“究竟是‘潮州音乐’?还是‘潮汕音乐’?”这个困惑自20世纪90年代出现,在21世纪初成为这一地区民间音乐人讨论的话题,成为音乐专业院校“潮州音乐”课上学生的问题。
那么,“潮州音乐”和“潮汕音乐”这两个称谓目前使用情况如何?以后者替代前者的原因是什么?
在以“潮州音乐”和“潮汕音乐”的条目,对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和广州图书馆馆藏资源进行检索时发现,“潮州音乐”的使用仍较为多见,具体见下表0-1。
表0-1 “潮州音乐”和“潮汕音乐”条目检索结果

  潮州音乐 潮汕音乐
省立中山图书馆 50 5
广州图书馆 31 0
 
    而在谈及潮乐的各种著作中,对于“潮州音乐”这一称谓的使用几乎占据90%以上。而使用“潮汕音乐”的,在近几年有所增加,如《近现代潮汕音乐》[3]、《潮汕民歌》[4]、《潮汕传统弦诗500首》[5]、《潮汕歌谣》[6],等等。
就《近现代潮汕音乐》而言,虽书名使用“潮汕”,但内文几无出现“潮汕音乐”的称谓,对此书中没有做出说明。另一本著作《潮汕民歌》的“序”试图解释为何以“潮汕音乐”为名,然而其中只是略提时代变迁、历史文化发展和行政区划变化等原因,然后给出“潮汕”取代“潮州”理所当然的结果:
 
“潮州音乐”,是指潮汕话地区内的一切音乐形态。“潮州音乐”,通常包含可供演唱的民歌、民谣、戏曲等歌唱形式和可供器乐演奏的器乐形式。由于约定俗成之因,大众所称的“潮州音乐”一般指器乐形式,其代表乐种是“潮州弦诗乐”。随着时代的变迁,历史文化的发展以及行政区划的变化,一个时期以来,常以“潮汕”取代传统“潮州音乐”称谓中的“潮州”,因而,就有了我们这两部书的书名:《潮汕民歌》和《潮汕传统弦诗500首》。[7]
 
可是,此段文字之后的论述,“潮汕音乐”和“潮州音乐”、“潮州方言歌”与“潮汕方言歌”仍不时混用,让人颇觉迷茫。较清晰地阐明何以“潮汕”代替“潮州”的是《潮汕歌谣》,作者提到:
 
“潮州”代表了这一地区很长很长一段历史,而“潮汕”既可以代表过去又可以延伸到当代。下面我们要研究的本地歌谣既有历史上的,又有辛亥革命前后的,还有第一、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、抗日战争时期的作品,因而用“潮汕歌谣”更为确当。[8]
   
    咋一看似乎很能明白并且理解为何改名,但细一想,以这种逻辑推理,以后若再有其他的行政区划名称或是地域名,这音乐是否还得继续改名换姓呢?
百般无奈之下,我转而求助于对此地区的区域文化研究,发现“潮汕”的叫法在19世纪下半叶便已出现,它在20世纪90年代初的民间和学术界被提出并得到强调,特别在1991年潮州、汕头、揭阳三市分立之后。1993年香港中文大学曾举办“首届潮州学国际学术研讨会”,提倡将“潮州学”或“潮学”当成一个学科进行研究时,使用的是“潮州”这一历史性地域概念,当时杜经国文《潮州学建设刍议》对“潮州学”做了界定:“潮州学,顾名思义,是研究潮州文化即广义的潮汕文化的学问”[9]。隗芾《潮州学发凡》一文则对“潮州”与“潮汕”做出分辨:
 
文化学上所说的“潮州”,是个历史的地域概念,而不是今天的行政概念。其含义应该和现代所说的“潮汕”相同。“潮汕”是历史的潮州后期的称呼。为了避免与现在行政区划的“潮州”相混淆,以下我们尽量称之为“潮汕”。
……
“潮汕”的地域概念本来应该按潮州方言分布地图来确定,但这在实际运作上很难做到。因此,一般研究者只能取行政区划的“近似值”以代之。而潮州行政区划在历史上是不断变化的。因此,潮州学的研究范围也应随之而变化,大体上应以潮州方言区为主。[10]
 
其一,作者提出在地域概念上使用“潮汕”的称谓,以避免与现在的“潮州市”混淆,“人为地把‘潮州学’的研究范围缩小”[11];其二,提出以潮州方言区为潮州学研究范围。
8年后,林伦伦《对潮学和潮汕文化的再认识》一文在谈到“潮州学”为“潮学”所取代的原因时提到:
 
从“潮州学”到“潮学”,虽只是一字之省,但却反映了专家学者们对“潮学”这个概念的性质、内涵及外延的认识的深入。“潮州”虽是个历史地域概念,而不是今天的行政区域概念,可以泛指潮汕地区,如至今犹叫得很响的“潮州菜”、“潮州人”、“潮州话”等。但在现在,它毕竟还是一个与当今的行政区域名称“潮州(市)”是同形异义的歧义词,容易使人发生误解,尤其是对潮汕历史文化不甚了解的读者。而“潮学”要研究的,是“广义的潮汕文化的学问”,还是用“潮学”好。[12]
 
以此看来,在地域概念上使用“潮汕”,以区别历史上的域名“潮州”已基本达成共识;在学科名称上使用“潮学”取代“潮州学”,已经得到了绝大多数学者的认同。可是,在文化概念上从历史上的“潮州文化”到“潮汕文化”称谓的改变,以及这一地区的行政区划分割和域名的变更,却在一定程度上留给了“潮州音乐”研究者们以困惑。现有的“潮州音乐”的称谓,是否需要随着地域、行政区划名称的变更而改变呢?
究竟该叫“潮州音乐”还是“潮汕音乐”?
在访问几位潮州音乐名家以及民间艺人之后,我发现讨论这个问题,就像引爆一个地雷,一触即发,且没有正确的立场可言,站在哪边都挨批。当然,这也说明它本身就是一个“横看成岭侧成峰”的问题,看的立场和角度不一样,自然会有不同的结果。有学者认为应该拿出来讨论,有学者却言大可不必费时费事,可搁置不理。可是,被搁置的问题始终还是问题,并不是每位潮乐学习者都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去书堆中扫盲。由于我是潮州人,平时也较多关注潮州音乐研究的进展,因此经常被提问“两者之间有何区别,应该使用哪一个名称更好?”在历遭不敢轻易回答的多次言语梗塞之后,感觉有必要从这一区域的地理、文化、历史等方面,继续向书中索求答案。然而由于才疏学浅,也感觉这样的问题很难下一个什么样的定论,因此将自己目前所学与爱好潮州音乐的朋友一同分享,更希望有更多学者能对此提出宝贵意见。
 
二、问题中“潮州”与“潮汕”域名的使用
(一)历史上“潮州”的使用
“潮州”有两个含义。它既指历史上那个曾经“一府管11县”、雄踞整个粤东的大潮州府;也指现今粤东地区比邻汕头市的潮州市,即旧潮州府的府城所在地,俗称“府城”。可见,相比前者,后者“潮州”的地域概念是缩小了的。
这一地区的相关历史记载据说开始于秦末汉初,当时的行政建置可见五岭之南的“南越在南海郡增设揭阳县”的史料[13]。东晋义熙九年(413),置义安郡,这是此地区州郡级建制的开始。义安郡下设立5个县:海阳、绥安、海宁、潮阳和义招[14],这是首次史载确切时间与地点。隋代,义安郡改名为潮州。从此,“潮州”这个地名进入史册。
“古代粤东的经济和文化形态,大体可分为三个历史时期。一个是自秦汉时期揭阳的开县至隋唐之际,以古揭阳为主导的内陆文化时期;一个是自隋文帝开皇十一年(591)设置潮汕至清末之际以潮州府为主导的内河文化时期;一个是近代自汕头开埠至改革开放后三市分立,以汕头为主导的海洋文化时期”[10]。可见古揭阳与潮州府乃至潮汕,在文化上一脉相承。这里暂时取与“潮州”这个域名相关的第二时期与第三时期,作为讨论的时间线索。
 
 


[1] 绪论《“潮州音乐”还是“潮汕音乐”》,原载《星海音乐学院学报》,2013年第四期,原题为《潮州音乐?还是潮汕音乐》。
[2] 陈天国、苏妙筝:《潮州音乐》,第3页。广州:广东人民出版社,2004。
[3] 余亦文、王培瑜、陈纤:《近现代潮汕音乐》。北京:中国戏剧出版社,2006。
[4] 陈纤、余亦文、王培瑜:《潮汕民歌》。北京:中国戏剧出版社,2010。
[5] 王培瑜、陈纤、余亦文:《潮汕传统弦诗500首》,北京:中国戏剧出版社,2010。
[6] 杨方笙:《潮汕歌谣》,汕头:艺苑出版社,2001年。
[7] 陈纤、余亦文、王培瑜:《潮汕民歌》,序。北京:中国戏剧出版社,2010。
[8] 杨方笙:《潮汕歌谣》,第3页。汕头:艺苑出版社,2001。
[9] 参见杜经国:《潮州学建设刍议》,载郑良树主编:《潮州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》,第16页。广州:暨南大学出版社,
1993。
[10] 参见隗芾:《潮州学发凡》,载郑良树主编:《潮州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》,第23页。广州:暨南大学出版社,1993。
[11] 参见隗芾:《潮州学发凡》,载郑良树主编:《潮州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》,第23页。广州:暨南大学出版社,1993。
[12] 参见林伦伦:《对潮学和潮汕文化的再认识》,载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、汕头大学潮汕文化研究中心:《潮学研究:
9》,第17页。广州:花城出版社,2001。
[13] 这部分的史料可见张荣芳:《南越国史》,第66页。广州:广东人民出版社,1995;黄挺、陈占山:《潮汕史》,第66页。广州:广东人民出版社,2001。
[14] 黄挺、陈占山:《潮汕史:上册》,第73-74页。广州:广东人民出版社,2001。

其它信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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页 数:238

开 本:16

字 数:253千字